2024 年 8 月 6 日,郑州轻工业大学广州校友会秘书处的周克娴、何玲、廖龙友、陈超、李雨萌、郭浩亮等校友前往海珠区应歧油画室参观学习。
应歧教授1960年生于河南省漯河市,幼时生活在北方小地方,喜欢画画,但投学无门,没有条件,更得不到应有的绘画知识,可能因为长相木讷也不会说话,常常遭遇冷落和蔑视,饱尝学画的艰辛与悲伤。
1975年,作为知识青年的他下放到农村后才开始学习绘画。当时条件很艰苦,住在储草的棚子里。条件所限,他最初的绘画训练竟是从临摹报纸上的简单图案开始,因为实在没有东西可以临摹,就是这些,还是他经常步行几十公里到县城的图书馆借来的。因为难得,所以特别珍惜,也因为酷爱,经常忘我地学习。
大雪的晚上,煤油灯下,应歧教授依旧画得不亦乐乎。手冻僵了,吹点口气哈一哈,还不行,用力搓一搓。最后,冻肿了,搓起来又痒又疼。应歧想了个办法,拿来废旧的布条,用绳子缠在手上,继续作画。时间久了,等解开绳子,想把布条取掉的时候,发现勒出的血迹,把布和肉粘在了一起,扯都扯不开。
《云湖》130x97. 2013.广州市市长收藏
1977年,应歧教授考上了老家河南漯河的中专美术班。1981年,他被广州美院油画系录取。从此,应歧教授开始了他的油画生涯。1985年从广美毕业后到郑州轻工业大学任教,1997年调往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大学任教直到退休。
应歧教授早年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后攻读于中央美院油画系的研究生课程班,后来游历于欧洲的博物馆,阅尽世界名作,眼下专攻油画风景画,这在国内甚为罕见,常年以探索画面的光和色为自己的追求目标,出版过《色彩疑难解析》与《色彩写生》等专业著作,是著名的色彩学教授。应歧教授也是中国大型丛书《当代油画》学术顾问;北京青年国际文化艺术协会学术部高级顾问;广东南方软实力研究院专家委员会委员、艺术顾问;广东省高校艺术类高级职称评委;现任广东“礼赞自然”油画风景研究会会长。
油画风景,初期发迹在西洋,近代引进于中国,正在形成一种日见壮阔的风尚,断然成为独立的、不可代替的,象征着新贵族文化的审美价值。
现代城市化的快速蔓延已经吞噬了秀丽的景色,钢筋水泥,高楼大厦,壁垒层层的围堵在我们的眼前,视野无法开阔,呼吸不能舒畅,使我们进入无比焦虑的缺氧状态,无奈之时,人们多么渴望从画面中看到美丽的风光。
《灿烂的云霓》92x65,2002,澳门何鸿燊家族收藏
因为,在画面的光色跌宕中, 人们仿佛看到一条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找到的回归大自然怀抱的捷径,使囚禁于都市而极度缺氧的人们感受到大自然的深情呼唤,从中得到神游风景的乐趣和满足,并通过它,也寻回了曾一度失落的企盼和亲近大自然的种种感觉, 从而获得一种审美意义上的生理快感。
中国古代文人就有把风景画挂在庭室的墙上反复品读而滋生浮想的习性。端坐庭室,就可以让心绪与原野山水景色飘然相连,犹如把狭窄的住宅空间扩展到了广阔的自然景观中,足不出户,就能体验到大自然旷野田园的悠然诗意。
今天,生活在嚣闹繁杂的都市人更是因为面对日复一日的繁琐、嘈杂和没完没了的无聊事端所滋生的抑郁状态而需要大自然的陶冶与调整时,更加对油画风景情有独钟,把画面悬挂在厅室,繁忙之余便荡漾其中,仿佛心灵的滋养,灿然于共鸣之处,亦在其中寻觅到周身散漫的轻爽与快乐,胸室升腾出与大自然共呼吸的幸福感,这正是一个当代人迫切需要的生命屏障。
《春》.180x150.2OO7,广州企业家范先生收藏
俄罗斯画家和美术理论家瓦西里·康定斯基认为:“艺术是首要的、最敏感的区域,那个向精神因素转折且最容易在这些领域里以现实的形式为人发现,可以预见到那种形若散乱的光点而只被少数人所发现;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并不存在的伟大的东西”。他还进一步阐述自己的想法:“艺术是心灵的活动,是少有人觉察的心灵震荡,是一种藏匿在自然形式下的心灵的特殊状态”。
因此,应歧教授常常告诫自己,画面要不正常,构图、色彩、光线要异常殊端,否则,就会与媚俗的商品画和旅游区的景色广告招牌品质相投,同出一辙。
应歧教授说“我的油画色彩探索,是从表达乡情的眷恋情节开始的……那时,亢奋的我在景物的迷茫中捕捉灵动;在环境的冷漠中发现热情;在物象的灰暗中寻找明亮”,这是应歧油画创作的早期。
那时,美院已毕业的他在郑州工作,他的笔下描绘的是郑州城市的风景。他用他的画笔表达着他对城市的思考与疑惑。那时的作品,色调灰暗且凝重,质朴中透出些许压抑。
“任何一个人不管他内心的文化建构怎样,他都要受环境和时代气氛的影响。早期的画比较凝重,因为是在北方。北方的文化气候不够开放,环境和色彩都比较灰暗,那是一种比较压抑的状态。按我的本性,是不应该压抑的。压抑时间长了,肯定要释放的。”于是,不甘压抑的应歧来到了广州,任教于广轻大。应歧教授说,到广州之后,广州的亚热带“阳光感”以及比较开朗的氛围对他的油画创作影响很大,“尤其是那种壮阔风景的阳光感”。以前还画一些静物的应歧教授,开始“主攻”风景画。
“只有风景才能把我的情感和境界表达出来,因为它很自由,我的情绪波动、微妙且敏感。画人物,鼻子稍微画歪一点就会不舒服;画静物,苹果画小一点就会感觉不好吃。而画风景则不受“形”的制约。树,我画的高一点低一点都没关系,只要画面整体是协调的。”“只有风吹,才能使我的情感在画面中彻底舒展”。
应歧教授最喜欢的绘画流派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印象派后期的纳比画派。他从中吸取到很多营养,比如对色彩的运用。但在他看来,他与纳比画派的风格又有很大区别,“我的作品流淌着中国文化特有的品质,比如对节奏和线条的运用与掌控,这完全是中国的文化对我的影响,中国文化讲究写意。”
从人类文明发展史的角度论说,许多视觉表达的形式杂陈类多,都可涵盖在艺术的概念之列,而油画因其光色的细腻和品质的优雅以及触及心灵的深刻就自然而然的成为陶冶情操甚至感化灵魂的最有魅力的艺术形式,同时,也因其画面光色散发出来的优雅的感人气息而成为贵族的摇篮。
《山野之光》13Ox97,河南省省长收藏
色彩是情感与物象交融的符号。于是,在风景画创作的过程中,他选择了一个难点——画光和色彩。“因为一张油画它的‘形’减弱了的话,它的色彩和光必定要强悍。刚好我对色彩比较敏感,别人评价说我的这种敏感接近女性的色彩视网膜。再加上我的个人气质,我喜欢奔放的和毫无羁绊,所以我选择表现风景中光和色的倾洒。”“我要把光和色推到极至,达到别人所不能达到的层次,这是我的理想。”
从应歧教授的作品看来,明动而成熟的光色表现已成为他的特色,“我对自己说,画风景不要有固定的套路,随心所欲地调动颜色,使色彩的表现力量成为魔术似的乐曲”,应歧对色彩的追求很“苛刻”。“从审美上,我倾向于那种冷冷的有些抑郁的美感,我认为在审美层面,最高的境界是‘凄美’。我的画面看起来虽然非常的热烈与狂放,但是里面总会散发出一些冷冷的忧郁的东西。”
“我的技术语言别人不可比拟,无法模仿,我的画面不靠传统的程序一笔一笔压出来的,是靠好多恰倒好处的偶然的效果。每一幅画都是我的一次激情和灵感的倾泄。”
应歧教授说,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喜欢扪心自省,终日孤影独守在画室漫无边际的遐想。往往,触景生幻,浮想无沿。有一次,我想到油画风景的品质定位,不要壮烈,也不宜叱咤风云,它是抒情的,神秘的,浪漫的,应该传达给人们一种既舒缓又优雅的快乐情绪,进而体会到与大自然共呼吸的幸福感。
“我在绘画上极其感性,相对画面十分随意,不能墨守成规,行如郊外散步,遍野漫游,没有计划,少有胸有成竹的程序和画面的终极眺望。自小,我不是一个聪明颖慧的人,但我勤奋无嬉,把绘画当做自己的生命。几十年如一日,对于绘画,我常常寻觅在迷途,看不到路标,更茫然于路途的方向。”
因此,优秀的油画风景,是画家心灵的体现,也是一个灵魂牵引另一个灵魂的召唤。所以,欣赏油画风景,千万不要去追问画中物象的真伪,这样,只会让你与艺术境界擦肩而过,还不如去简单地揣度旅游照片。感受作品画面之中的情感世界,不是刻意审查画中的景,而要轻松地领会景里的意。
油画风景的审美价值在于画面真实地表达出画家寄托于大自然的审美理想, 传达出人类的精神韵律和生活气息,并引领观者的心灵参与和交融进去, 给人们艺术境界的浮想。
可以看出,油画风景的意义在于艺术家从改造自然景物的创造中赞美自然,洋溢出人类寄托于大自然的对生活的新的理想和希望。在画面上没有社会的明争暗斗,也没有政坛的尔虞我诈,更不见疆场的硝烟弥漫,它是人类滋生高雅境界的伊甸园。
也可以想象,高雅的家居空间里处处置挂着迎面闪烁光色的油画风景,心情天天在品味欣赏中灿然轻松的放飞出室,旖旎蔓延,浮想联翩中把有限的庭室空间扩延到无限的大自然之中,在居家品画中感受到与大自然共呼吸的幸福感。在这样的状态下,一切都会发生潜移默化的微妙变化,富裕的现状升华为富贵品位,性情的烦躁也转化成为彬彬儒雅的本质的改变。
在应歧教授的艺术生涯里,做过多次封面人物,印制的头像也曾经多次出现在热闹的公共场合,但最重要的做封面人物是这一次头像出现在广东省向十八大献礼的大型文献《共建中国梦》的封面上,与国家主席,省委书记及国家几个领域的领军人物的头像同置封面,并且,整个封底是他的介绍和作品。
朋友们说追寻历史,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个艺术家与国家领袖的形象在一本文载书籍上共同成为封面人物的事情,这是无法言喻的殊荣,也使配套封面人物介绍发表于封底的一套作品不但体现出艺术的高度,也承载着政治的分量,铿锵有力地成为收藏者的高贵身份的象征。
近年来,应歧教授的作品先后在法国、日本、俄罗斯、香港等国家和地区展出,每到一处,都引起巨大轰动。在赢得巨大的欣赏共鸣的同时,也使他的视野更加开阔,思想变得更加深邃,表现在风景的油画创作上的进步,令许多同行感到震惊!
资深艺术评论家认为,他不属于中国,属于亚洲,成为穿透东西方油画审美的使者,他用他的绘画语言书写着油画审美与表现的历史,并不断突破与创新,其成就短期难于评估。